“云老先生如此自信,实属难得,诸位请便,瑾沉便不叨扰了。不过,云老先生下次不要再如此冲动了,幸好表妹是自家人,万一是别人,丢脸的可就不止是云老先生,而是整个云家了。”
这话说的平平淡淡,却仿佛好几个巴掌甩在了云信德脸上!
他死死咬着牙,眼眸红的仿佛能够滴出血。
他万万没想到,邀请叶北笙的,居然是萧如眠!!
他今天真是丢了大脸!
云锦然邀请来的不少客人,都听见了萧如眠的话。
再联想一下萧如眠和云信德的关系,免不了有人低声议论:“……云家的脸也太大了吧,叶小姐和萧家关系更亲近,不让她去萧家那边,反而非要说她能进入清疏楼是云家的功劳。”
“云家和萧家也没法比,当初云家可就是靠萧家发家的,现在这……真是没道理……”
一句一句话传进云信德的耳朵,他大脑嗡嗡嗡的响。
已经很多年,他没有受过这种侮辱了!
所有的不满与侮辱,都是萧家和萧如眠带给他的!
他又一次,在这个女人面前丢了脸!萧如眠永远高高在上,为什么自己永远不如他,就连现在,她也没有用正眼看过自己,她的目光那么平静,就好像自己在她眼中什么都不是。
这个认知让云信德的大脑差点爆炸,他心脏剧烈跳动,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狠狠出声:“萧家邀请北笙是可以,但你萧家根本没有预订,凭什么进入清疏楼!莫非,萧家也都是沾了锦然的光?!”
叶北笙:“……”
萧瑾沉:“……”
大约是太无语了,连萧瑾沉都沉默了下去。
萧如眠转身,看向了他。
岁月似乎没有在萧如眠身上留下太大的痕迹,反倒是当初和萧如眠有五分相似的云老夫人,如今变得尖酸又刻薄,老态尽显。
然而萧如眠萧夫人,她穿着优雅的旗袍,披着披肩,整个人从容自信,任谁都无法猜中她的真实年龄。
她便是那样冷冷淡淡的站在那里,就能轻而易举的吸引众人的目光。
那双眸子时隔多年,再次带了丝丝情绪的落在云信德身上。
云信德心脏骤然一跳,心中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他一定要超过萧如眠,他一定要将这个骄傲的女人踩在脚下!
所以他咬牙切齿,似乎想为了自己扳回面子:“锦然是因为拜师宴才会来清疏楼,萧家又有什么理由来?北笙,萧家无非就是为了你说谎罢了!”
叶北笙想到今日萧家来此的目的,没觉得悲凉,到是觉得好笑。
萧瑾沉却是开口了,他语气玩味:“云老先生说,今日是云锦然办拜师宴的日子,所以你们云家一家来了清疏楼?”
“自然,那又……”
“那么云老先生难道忘了,今天也是我的弟弟萧瑾渠的生日?”萧瑾沉的话带着淡淡的嘲讽:“瑾渠和云锦然都是云老先生您的晚辈,瑾渠是您的亲孙子,怎么,他的生日,我们萧家还得看云家的脸色,选择在什么地方过?”
……
……
更沉默了。
云信德一张脸涨的通红,喉头发梗,差点呕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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