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面继续,方经纶的手气依然很好,打得神清气爽。
不知道过了多久,趁洗牌的间隙,沈廷遇问了一句:“老苏怎么还没到?”
方经纶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是啊,都十一点多了,不会不来了吧?”
话音刚落,包厢的门便从外被人推开,苏行东走过来,黑色的皮鞋上染了一些雨水。
“老苏你怎么回事,这么晚?你是想跟老裴争老干部的位置?”
苏行东叹了一口气,拿过裴屿森身前的烟盒,抽出一根点燃:“还不是跟苏朵操心,非要跟江晚继续来往,刚刚还和我大吵了一架。”
“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能耐?怎么让你一说,就跟个洪水猛兽一样。”方经纶弹了弹手中的烟灰,瞥了一眼脸色阴郁的苏行东,随即低头继续摸牌。
“就她那花花肠子,九曲十八弯的,你还真别小瞧了她。”
苏行东拉过一张椅子,坐到裴屿森的旁边,后者正盯着牌局,一脸云淡风轻:“就连老裴都差点被她算计了,你说她的能耐还小吗?”
方经纶眉头一蹙,忍不住向裴屿森看去:“是吗?那是有点意思。”
“前两天刚被老裴撵走,立马就盯上小朵了,又是高烧又是装病的,这两天几乎都跟小朵黏在一起,也不知道想干什么,烦!”
“江晚,是不是江明章那个大女儿?”
刚刚回国,因为时差安静了一晚上的霍青同突然插言:“提起她,我倒想起来个事儿来,昨晚去一号公馆应酬,远远地看见一个女人长得和她超像,我就特意打听了一下,听说顾瑾瑜收购了邓影心住的那家疯人院,一个星期让她凑齐一百万,不然就把人扔出去。”
“江晚朋友少,身边的人又得罪得差不多了,都等着这个时候落井下石看好戏呢,没一个人肯帮……哎,你们说,被逼无奈的名媛江晚,要真沦为了一落魄陪酒女,玩起来是不是就有意思多了!”
“真有那么缺钱吗?”苏行东嗤笑一声,语气淡淡的,目光穿过缭绕的烟雾,看向身旁一直保持着沉默的裴屿森,“江明章那老狐狸,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被那二房迷得晕头转向,连亲生女儿都不顾了?”
秋叶白挂断与女友的视频,也跟着过来凑起了热闹:“江氏还没改名换姓吗?不是说那二房已经把江氏法人改成她自己了吗?”
沈廷遇牌不好,大声嚷嚷道:“我说你们差不多得了,还玩不玩了?好不容易兄弟几个出来聚聚,能不能别提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这时,方经纶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振动了起来,他拿到手里,冲身边的几个人显摆了一下:“不好意思,女朋友电话,我先去接一下。”
屏幕上的女人白衣黑发,站在玫瑰花海里安静浅笑,莫名的熟悉。
“满没满十八岁啊!你就把花给掐下来了。”沈廷遇调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打累了,接下来怎么安排?”
霍青同双腿交叠,跟几个嗜烟如命的人在一起,他也不由得想抽一根:“去一号公馆呗,有热闹瞧,你小子还能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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