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想起母亲，想起江晋，心尖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疼痛。

她不想再继续说下去，刚要挂断电话，就听到江明章被酒精氤氲的有些暗哑低沉的声音传过来，“小晚，等等——”

江晚听到他的声音，拿离耳边的手机又贴了回去，“还有事？”

“答应你的毕业礼物，爸爸早就准备好了，你结婚的时候……没有告诉爸爸，爸爸也就没有送成。”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然后继续用着落寞的语调说道，“那些礼物，我已经整理好了，明天会派人送过去。”

江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一张刷不完的金卡，和一辆千万跑车。

她曾经引以为傲的学习成绩，都是他拿来跟别人炫耀的资本，也是他愿意从应酬局上抽身，回家的理由。

却从来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做第一名。

“好，我知道了。”

可能是心烦意乱，她没有听出江明章话里的异样情绪，几乎是下一秒就掐断了通讯。

头疼，胸口闷，浑身不舒服。

苏朵洗手回来，看见她在打电话，就径自坐到餐桌旁等着，没出声。

江晚倚靠在窗边整理了一会情绪，才抬脚走过来，“抱歉，刚接了一个电话，你快吃，我晚上叫了外卖吃，不怎么饿、”

苏朵睡醒了后，觉得胃里舒服了很多，食欲也很好，听后点了点头，没有多问什么，纤细的手指拿起筷子，挑着面条送进嘴里，开始吃了起来。

吃完，收拾餐具加洗漱，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两个女孩才又重新躺回床上。

灯关了，只有微弱昏黄的灯光，从窗帘的缝隙透射进来，勉强能够看清屋子里的家具轮廓。

江晚因为江明章的这通电话，很久都没有睡着，几乎翻来覆去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