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说的是真的，你会怎么做？”

沈廷遇的语调很淡，没有一点心虚或是逃避的样子，就好像她说得只是一个笑话，听一听就算了。

“我会把我这些年所受的苦难，百倍千倍的奉还给你，所以……你告诉我，她说的是真的吗？”

沈廷遇抿了抿锋薄的唇，半晌才说了一句，“朵儿，当年的事情……”

“沈廷遇，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现在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当年的事情，是不是你？”

她的身体在颤抖，嗓音也在颤抖，没有人知道她此时此刻的心情，有多么煎熬。

但无论多煎熬，她必须挺过去。

“是我。”

两个字，让她的情绪突然崩溃。

“但是朵儿，我并不知道当年那个女人就是你，我那晚喝多了酒，酒里被人下了料，再加上年轻，血气方刚的……”

“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为什么知道真想以后却不告诉我？”

苏朵转过身，开始咄咄逼人，“是心太虚，还是觉得我不够惨，应该让我更惨一点？”

沈廷遇皱着剑眉，“朵儿，你现在已经失去了冷静和理智，根本不适合谈这件事情……”

“可我偏要谈。”

她又朝着他走近，一字一句说得缓慢，“沈廷遇，你知道不知道我这些年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你知不知道我午夜梦回的时候，多少次想去死，想一死百了？”

沈廷遇没有说话，而是安静的聆听她的控诉。

“我感觉我很脏，浑身都很脏，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是干净的。”

“我每天都要洗很多次澡，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觉得我自己很脏，只有洗完，我才会觉得我还活着，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或者……”

说到这里，她突然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