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辰闻言不觉一愣,目瞪口呆道:
“哎呦,我还从没见过似你这般嚣张的人物,我看你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吧!”
神秘杀手却是冷笑一声,讥讽道:
“你敢和我打个赌吗?如果你就这么将我押送至薛家,他们非但不会因为我杀人的事实而降罪于我,反而会感恩戴德的好好招待我一番。”
木子辰目光闪烁的紧盯着神秘杀手,那惊疑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似的,忍不住低啐道:
“你当真是没得救了,你觉得我会相信这种鬼话吗?难道你会以为我真的不敢押着你回到薛家吗?”
神秘杀手双目一眨不眨的直视着木子辰,淡淡回应道:
“我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你去翻翻那具中年男子的尸体便知道了。”
“哦?”
木子辰身子微微一怔,犹疑不定着呆愣了片刻。
想要好奇的遵照着对方话语去仔细翻看一遍,但却又害怕不小心中了此人的什么诡计圈套。
一时之间,却是不觉有几分进退两难的意味。
木子辰索性伸手招呼了两下仍自在一旁低声抽泣的小王,向其使唤道:
“你去那个中年男子身上翻翻看能找到什么东西。”
“得嘞,这种脏活累活全部交给我就可以了。”
小王对木子辰万分崇拜之余,也不敢有半分的懈怠,赶忙应声走到了中年男子的尸体旁边,蹲伏着身子细细翻找了起来。
尸体的身上几乎只有一些大众物品罢了,香烟、打火机、钱包……
却是寻常的已经不能再过于寻常了。
饶是如此,小王也没有一丝松懈。
随手轻轻剥解下对方外套的纽扣,想要看看是否有内揣之类的口袋所存在。
只不过刚刚才敞开中年男子的外套而已,小王竟是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道轻“咦”声,有些好奇的向着尸体腹部方位摸索了过去。
方才由于外套的遮掩,还不曾看出些什么。
如今外套一经掀开,中年男子的腹部却是明显鼓胀出一小片面积。
鼓胀处勒出的痕迹却是棱角分明,四条边线平平齐齐、公工工整整,大致向其看过去,应该是中年男子事先在衣服里内藏了什么东西。
小王心知找到了关键之所在。
兴奋不已的一路将中年男子宽衣解带下去,片刻间便将对方上身剥了个干干净净。
低头凝目看去。
这内藏在衣服最里端的物件,居然并不是其余他物,反而正是小王此行之下欲要苦苦搜寻的那个古老日记本。
小王面露出欣喜之色,捧着一本日记却是如获重宝一样,乐呵呵着傻笑道: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在我失手之手,这家伙居然这么好心的将日记本重新‘送还’给我,人生的大起大落啊,真是太他妈刺激了!”
木子辰远远侧目轻瞟了这日记本两眼,却也并未当回事儿。
扭头淡淡看了看神秘杀手,不置可否着道:
“就只有这本日记吗?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神秘杀手嘲讽似的冷笑了几声,沉声道: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这中年男子明明发现了那小子偷盗日记的事实,非但没有立马大动干戈着调集人手将日记再次保护起来,反而藏着这么重要的东西一个人跑了出来,这不是没事找事、多此一举吗?”
木子辰闻言为之一愣,遵循着对方的思路默默忖量起来。
说来也确实奇怪。
小王既然已被薛家之人发现,但己方与这中年男子在这里颤抖了那么久,居然偏偏没有一个对方的援军前来支援,这确实是显得有些不符合常理。
更何况这中年男子的目的如果是为了保护日记本,那么只身外出追捕窃贼的时候,又暗自把日记本藏在身上是为了什么呢?
这样的行为不论如何设想都有些解释不通,甚至看起来都令人觉得有几丝犯傻、白痴的感觉。
神秘杀手细细瞧了木子辰片刻,冷言冷语着讥讽道:
“你还真是迟钝啊!这么明摆着的事实都没有看出来吗?这中年男子压根就不是薛家的人,他在薛家之中的目的与那边的小子一模一样,都是为了偷窃这本日记而来,今晚你们只是同行撞见了同行罢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
木子辰虽然心下已经有所怀疑,但仍自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如今听得神秘杀手道出内在隐情,却是止不住的大声惊呼了出来。
木子辰颤颤巍巍着伸手指点了中年男子两下,大惊失色着向着神秘杀手反驳道:
“你必定是在编些瞎话来骗我罢了,如今人都已经死了,你是打着死无对证的主意是吧?更何况他先前言语中无一不是站在薛家的角度而发,又怎么可能不是薛家的人呢?”
神秘杀手莫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缓缓道:
“如今你虽然变得身手了得,但是脑子这种东西,果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得到改善的啊,你还是太单纯了一些。”
木子辰心下一颤,蹙眉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神秘杀手目光坚定的看向木子辰,低缓道:
“人类是最善于编织谎言的动物,有的时候,连你自己都会欺骗自己,又何况是毫不相干的外人呢?他说的话、做的事,只不过是一场大戏罢了,只有让你们相信他是薛家的人,他才会在局面上变得绝对主动,从而在气势上立于不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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