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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光一个交汇，梨诺的心猛地还是抽疼了下，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盒子，但一切也仅仅维持了不过两秒钟，很快地，她便收回视线，侧转了身躯：

“先生，您的找零，您的东西，请拿好！谢谢支持，祝您好运！”

依然甜笑迎人，她还没忘给人换了一盒新的。

看着，封以漠气得只差没当场吐血了：卖得真是欢啊？第六感追击令？她倒真是会现学现卖！

而梨诺像是没看到一般，侧身直接往前走去，边走，还边拆着那盒被自己捏烂了盒子的安全套，继续吆喝：

“先生，i＆h第六感，免费领，免费送，六种体验，冰与火的激情碰撞，来一个吧——”

眼前一道阴影覆下，梨诺拿出一只，看都没看，习惯性地先递上，一抬眸，熟悉的脸孔陡然进入视野，她的眸子都禁不住瞠大了几分：

莫言？奶奶个熊，这是什么鬼运气？

而突然见到她，再看到她穿着的小马甲上的品牌标识及图标、扫到她手中拿着的东西，莫言嘴角抽搐，整个都风中凌乱了，视线不自觉地就落向了她身后伫立如松，夜色中阴沉地像是要冒出黑色翅膀的男人：

什么情况？有没有搞错？

他还没回过神来，一道忿忿的娇嗔先传来：“晦气！”

收回小手，梨诺侧身，颠颠地，大步离去。

嘴巴大张，莫言整个晕得不要不要地：今天，这是什么情况？他才晦气，好不好？

没想到在这儿还会碰到封以漠，梨诺刚刚培养出点的好心情也瞬间彻底宣告终结。走向了一边较远的街口，梨诺才继续开始推销，但俨然已经提不起劲儿，一直到最后，她近乎都是呆站着过去的。

好在她前面销量不错，这一天晚上，做的人又不多，她还是拿了个头筹。

第一次，攥着钱，她也感觉不到安慰与开心。

虽然只是两个多小时，也刚十点，可这一通忙活，也让她好受了不少。随后，她便去提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