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长相没有云轻鸿那般俊美风逸,年纪也比云轻鸿大之外,名声之盛两人也差不多了。
不过这位状元郎在皇帝想亲自点他为中书舍人之时,却婉言推辞,说是想做些基础工作。
虽说琼林宴之后三个月都是新科进士向吏部报备的时间,只不过那些新晋进士谁不是早早的去吏部报备,好求个好职位,可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月,这位杨状元却是一直没有动静。
原来,在等这个机会。
谢珏下去抓人,自然是不会抓一些虾兵蟹将,就算上面的转运使这种暂时不动,那些直接捞钱的知府知县,只怕会是要当场斩杀几人的。
如果跟着去补缺的话,那不是知县就是知府。
而且,贪污越重之地,说明越是交通枢纽(穷乡僻壤的有毛商路),越是人口聚集的繁华之地。
不过……
眼睛眨巴眨巴,苏月问道:“你这姐夫,莫不是早已经察觉此事?”
宁四姑娘嘿嘿一笑道:“是啊,过年之时,我们府有你送的那些东西,虽然也是有所察觉,但是影响并不算大,可我姐夫全家都是从淮安过来的,看着这京城的物价飞涨便觉得不对,着人回去询问,得知了淮扬那边的商队压根就不敢过来,说是过扬州就被剥掉大半的货物,谁走谁亏,如今这京城里那些货物还没有断,是因为还有几个有背景的大商户在走,到了今年,便是许多日常用品价格都贵的离谱,我姐夫便说,一定会出事。别说我姐夫,我家洪郎也觉得不对呢!”
“你家洪郎……”苏月对着她嘿嘿。
“哎呀,你不也是你家三爷三爷的叫。”宁四姑娘脸上掠过羞红之色,对苏月瞪眼道了一声后,接道:“他们家虽然有个尚书,但是洪家人口多,家境也不算太好,洪尚书经常还要救济那些族人,今年过年,光给族人的年礼就比往年多支出了三倍,听洪郎说,洪尚书和洪夫人这年过的那头都是三个大,他和我姐夫他们在一起商谈之时,便都说这事有问题,后来,皇上将这事交给了贤王,结果贤王……”
声音顿了下,宁四姑娘瞅着苏月吃吃笑了两声,被苏月斜眼一瞪,忙又收住笑脸,尽量正经的道:“那是旁人乱说的,我姐夫和洪郎可不这么认为,我姐夫说,贤王做事必有自己的理由,这京城物价飞涨的源头不在京城,而是在外面,所以贤王出去才是正确的,就为了这,我姐夫高中之后很多人来拉拢他,他都坚持不动,还说服了洪郎不要去刑部,一起等贤王的后招。”
苏月神色微敛的道:“这事,可以通过凌绝峰去说,为何要让我说?”
“那个……”宁四姑娘眼珠转悠了一圈。
“不说明白,这话我可不传啊。”苏月慢悠悠的道。
凌绝峰和那状元郎可都是淮安出身,关系可不同一般,这种事,由凌绝峰那边透不是更好?
为何要走夫人路线?
猫腻!绝对有猫腻!
“那个……”宁四姑娘讪笑道:“你还不知道啊,是这样的,昨日凌大人约了贤王还有我姐夫他们在汴河边设宴喝酒,这事还没说呢,傅家那两公子便来了,还带了一帮子舞女,说是助兴,可助到一半,那傅家两位公子便道,那领舞的柳丝丝貌美性好,正好可以给贤王红袖添香,然后便领着那些人起哄,说让贤王纳入府中。”
看着苏月脸色微沉,宁四姑娘低头对着手指道:“这个,我姐夫其实不是个轻浮之人,但是他们那一群学子,对这种事其实……那个……所以,他便也在一起起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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