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不知道该称呼剑山，还是山剑。

那十座山，每一座尽皆是一柄神剑的模样，似山似剑。

牧云身影来到第一座剑山下。

长剑通天，剑刃笔直朝下。

这种感觉，让人心悸。

当牧云走到剑尖之下，剑尖位置，突然凝聚出一道剑气，如山岳崩塌，顺势落下，刺向牧云。

“破！”

牧云心中一喝。

铿……

恐怖的力量，震荡着牧云魂魄体。

石门前的牧云，肉身一颤，口角鲜血流出。

这一剑，过于汹涌澎湃，他有些抵挡不住。

可接下来，还有。

牧云心思平静，冷静下来，太岁天剑，光芒闪烁。

来到第二剑之下。

他手掌一挥。

苍生斩！

他曾领悟三式剑招，脱胎于自己内心对剑道的体验。

苍生斩！

乾坤斩！

万灵斩！

这三式剑招，他许久未曾施展。

因为他的境界提升过快，使得对这三式剑招的晚上，并没有追上来。

可是眼下，牧云却是觉得，自己就是该施展出这三式，来抗衡这十座剑山压迫。

铿……

苍生斩杀出。

剑山落地。

牧云一步跨出，体内气势，滚滚而出。

挡住了！

牧云神色惊愕。

而紧接着，他整个人，连带着太岁天剑，连带着刚才斩出的苍生斩一式，都在产生一种莫名的感悟，蜕变。

这剑山，不是考验。

是蕴含着施展者的领悟在其中。

牧云心中一喜，抬手一剑，再次杀出。

苍生斩。

乾坤斩。

万灵斩。

三剑不断斩出，从那坠落的神剑内，牧云自身虽然受到创伤，可是对此三式，对自身，却是产生了一种极其微妙的升华感。

直到最终，牧云来到第十座剑山下。

剑，并未落下。

牧云安然走过。

跨过剑山，前方有着雾蒙蒙的气息。

在那里，牧云看到一道身影，负手而立，立于一面山崖前。

牧云走上前去。

那人回身看来。

其双眼似剑一般，带着令人心悸的气息和光芒。

恐怖的气息，几乎在这一刻让牧云感觉到身心都是受到压制。

“平凌风！”

牧云脱口而出。

那人身姿一愣，眼中有着柔和光芒出现。

“你能破了我的十剑阵，想来……也是沉浸剑道之路多年……”

牧云却是道：“我没破了，最后一剑，并未落下。”

那人又是道：“最后一剑，如果落下，你必死，没落下，反而说明你得到我生前的认可。”

牧云没说什么。

男子笑道：“你掌控剑心之境，颇为不凡。”

剑心？

剑道之心吗？

昔年实际上牧云走过剑心，剑魂等剑术之道。

现在突然听到男子将剑道之心说成剑心，倒是颇为不适应。

“剑心十境，你到哪一境？”

这话说出，牧云倒是好奇道：“剑道之心，还有所谓境划分？”

“自然了！”男子看向牧云，手掌一挥，一缕剑气，穿过牧云身躯，继而升腾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