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不错啊,你怎么知道西北角是藏起来的生门?”江蔺丝毫不把变化的景色看在眼里,兴致勃勃的抓住沐泽羽问。莫非这小子真是天才不可,他只教了他些浅显的阵法道理,他便能举一反三,找出百结阵隐藏的漏洞来。
连他这个老头子,都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西北角有古怪。
沐泽羽迎上江蔺兴奋的目光,笑得有几分无奈,只能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感觉。”他总不能给江蔺说,他的五感敏于常人,在那个关键时候,只能拼一把。
“还学会故作高深了,不问就不问!”江蔺显然误会沐泽羽了,有些不高兴的抱臂。
沐泽羽不知从何解释,索性不说话,只安安静静的等着阵法散去。眼前变幻的景致终于停了下来,沐泽羽背着沐天妍踏出去,刚走几步,就发现不对。
这不是他们进阵的地方。
江蔺应该也发现了,警惕的环视四周,在空中与沐泽羽交换了一个眼色。沐泽羽轻轻点头,两人前进的脚步变得轻微起来。沐天妍很想让沐泽羽放她下来自己走,奈何向来温和的沐泽羽似自动过滤了她的话。
前面不远处有座大山,山脚下有几间平屋,看起来如同普通农家。沐泽羽迟疑了一下,和江蔺一前一后的往平屋的方向去。
沐天妍的伤口又在渗血了,得找个地方处理一下,任血继续流下去,沐天妍撑不到他们回去。
平屋的主人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伯。
据老伯说,这座山正是相国寺的后山,不过和他们进来的不是一个方位。这位老伯家世代住在这里,前些年他老伴儿去了,只剩下他与儿子相依为命。儿子嫌山坳坳里无趣,去了城里谋生,只剩下他一个人住在这里。
老伯身体还算硬朗,只耳朵不太好,说话也含含糊糊的,做事颠三倒四,可屋子里却收拾得整齐利落。沐天妍无力的睁开眼皮看了周围一眼,总觉得有几分怪异。奈何精力实在不济,只好趴在床上。
老伯见沐天妍受伤,想要帮忙。沐泽羽谢过他的好意,替沐天妍再上了一次药后,沐天妍精神好了几分。见外面天色大亮,担心那些黑衣人破阵追来,两人当即决定离开。
这时,老伯端了一壶水进来,沐泽羽见沐天妍嘴唇干裂,倒了些给她喝。正准备给自己也倒一杯时,听见江蔺在外面喊他,赶紧出去。再回来,两人已经向老伯打听好了回去的路。沐泽羽归心似箭,哪里还记得喝水。
顺着老伯指的路,沐泽羽几人终于在中午之前,回到了相国寺附近。青青姐妹早就发现沐天妍不见,调集了君悦楼的人四处找寻。瞧见沐天妍浑身是伤,精神不济的模样,青青鼻头一酸。
沐泽羽担心她的伤,执意要把人带到山下去找大夫看。沐天妍坚定的拒绝,名义上她是被沐赐衡赶出家门到水光庵里修行的,一个修行之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受伤呢。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沐天妍坚定的拒绝了沐泽羽的提议。
以前她受过比这还严重的伤,也照样挺过来了。
沐泽羽拗不过她,只能让青青给他处理伤口。自己则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外走,沐天妍的目光落在那道清瘦的背影上,久久不曾移开。刚才,她看得分明,沐泽羽大腿后面似乎伤了,血糊了一大片。
这样的情况下,他竟然还一声不吭的背着自己从山坳坳里走了出来。
“小姐,我要给你背后上药了,你忍着点。”沐天妍背后的几处伤口最为严重,看得青青有些心惊。
嘴里忍不住说道,“上次在皇城外面受的伤疤还没淡去,又添了新的,少爷知道了该多心疼。”
“少爷?你说铭墨?他见过我背上的伤疤?”沐天妍还是习惯性的称呼百里云墨为铭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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