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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嗓子也有些哑，但是嘴角却是扬着笑的。

叶翩然眼睛有些刺痛。

比起生离，死别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

三十年的相濡以沫，叶锦峰早就已经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了。

“说了很多次我对不起你，这一次我还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老天把你送给我当女儿，可我非但没让你享受过一丁点儿的母爱，还一直在伤害你，但你.......却在关键时刻，愿意以身赴险来救我跟锦峰，我太自私了.......”

韩云茵低着头，声音哽咽的说道。

叶翩然手不断攥紧，垂下头轻笑了笑：“自私本来就是人之常情，我本来就不是你的女儿，你也没必要对我尽母亲的责任。”

“我救你们，并不是因为你们是我的养父母，而是因为......没有父亲，就不会有我的存在，救命之恩，养育之恩，是我欠你们的。”

韩云茵抬头望着她，眼角含泪：“你......能不能答应我，我要是真的离开了，你能不能......替我照看一下落落？”

“我知道我这个请求很过分，但是......我也没办法了，落落从小就被我惯坏了，而且她现在还怀了孩子，要是顾晏泓不管她，希望你能帮帮她，算我求你。”

很少看到高傲的韩云茵用求这个字，叶翩然忍在心里摇头叹息。

果然，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样的。

她突然忍不住想，言余松跟胡玫会不会也跟韩云茵一样。

叶翩然睫毛颤动，低头看了韩云茵一眼，缓缓道：“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韩云茵胸口一痛，慢慢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