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番话，李洁苦着脸满是为难。

像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她实在不愿干。

面对小黄，老会有不自然。

“总不能叫我亲自出面吧，那多尴尬，搞不好反倒弄巧成拙，好事成坏事。”

冯妮的话不是没道理。

连李洁心底也时不时像扎了根刺一样不舒服。

那么作为当时弱势的黄有礼，难保不产生别的逆反情绪，对咕叽和冯妮心存怨愤。

即使一直没有表现出来，那是因为人心隔肚皮，他没能力反击。

现在，咕叽是跑来合作的一方。

表面地位是平等，大不了一拍两散。

实际想达成合作，仍就得矮一截。

甲方和乙方，谁是爸爸谁是儿子，不一目了然嘛。

“唉，真是造孽吖。”

李洁着实无语，咕叽想找个熟悉点的人也难。

她不上谁上。

不知不觉，她竟然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心酸滋味。

“为了咕叽，为了这些孩子，你忍忍。”

“好吧，我会保持联络，也会叫李怡多打听打听消息。”

李洁有点“苦一苦百姓，骂名我来担”的委屈。

她是个聪明人，晓得迂回前进的道理。

既然小黄跟李怡关系好，那么她想可以让李怡去做好中间人，疏通关系。

英雄难过美人关，就这样决定了。

……

当李洁和冯妮在讨论公司运营时，黄有礼的mV拍摄继续。

今天与昨天下午差不多，整个过程非常顺利且平淡。

平淡到他有些怅然若失，开始怀念娜娜的慷慨。

“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我怀念的是一起做梦，我怀念的是……”

唉！

“拍摄一切顺利，你叹什么气呢？”

听得年轻男子的轻叹，阿娜尔罕大方走到他身旁。

经过几天相处，关系又紧密不少。

“没什么。”小黄摇头，并没说。

“不说算了。”女孩没有继续追问。

“今天就回去了，待会要送你嘛？”

两天拍摄的差不多，黄有礼今晚将回城。

阿娜尔罕想了想，“随便。”

说是随便，意思就是肯定。

返程时，黄有礼先让司机把女孩送回她租住的地方。

送对方上楼，才驶向橙子社区。

“黄老师，电影的事别忘咯。”

临别前，王浩王导忍不住重复一遍。

千万不要忘记你的承诺。

“放心，我是言而无信的那种人嘛。”

黄有礼无语的很，要不要这样翻来覆去地念叨。

真是服了你。

不过他也能理解王浩内心的炽热，对于追逐电影梦的迫切心情。

“放心，等我消息吧。”

“欸欸，我等你好消息，再见。”

王导陪着笑脸，不停挥手道别。

即使开出老远，仍探出头用力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