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毕竟是刚刚亲热过,三皇子也不忍挑明。
他定了定神,一手搂住她肩:“月儿,不是爷不帮你,是爷这会儿真不敢动她。你且沉住气,等过了这阵子,等我的信儿,乖。”
他抽身就走。
晏亭月叫了好几声,他也不曾回头。
门板哗啦一响,带进一阵冷风,晏亭月恨的直咬牙。
隔了不大会儿,却听到外头一人跟三皇子说话:“爷,不如我们还是去西市铜钱巷子,找找那些人……那都是些亡命之徒,杀人放火什么都敢干,不就是花几个钱么……”
“不成!”三皇子道:“何至于此!那些人做的可是人命买卖……”
晏亭月赶紧抬身细听,但两人已经渐渐走远了,听不到三皇子说了什么。
晏亭月慌手慌脚的穿好衣裳,一路小跑着回了家,脑子里却一直回荡着这几个字。
西市、铜钱巷……
她不记得大伯哪位妾说过,男人在床上的时候,是最好说话的。如果有什么事在床上都不能应你,那就别再问了,没用了。
晏亭月觉得很亏,狠心抛了女儿家的身子,却没能得到应该得到的东西。
可她不敢怨三皇子,他是皇子啊!
好在这也没什么,好像有什么法子,可以在洞.房时,伪装成落红的……到时可以去问问祖母。
当务之急,还是唐时。
西市、铜钱巷……
亡命之徒,杀人放火什么都敢干……
不就是花几个钱么!
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推了她一把,晏亭月骤然咬紧了牙根。
一件事情,好像真的“开始”做之后,就再也没办法回头了。
隔了一天,晏亭月就找了个由头出来,去了西市,然后带着阿瑚出来了。
她倒真的没怕。
唐时天天穿着男装在外厮混,那些书生也大多肩不能担,手不能提,她难道还会比他们差么?
结果没想到铜钱巷这么难找,走了好一段路,打听了三个人,才终于找着。
巷道狭窄,到处都乱糟糟的,晏亭月捂着鼻子,忍不住道:“这是什么地方啊!脏死了!”
“小娘子,”身后有人笑嘻嘻的搭话:“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晏亭月一回头,就见身后一个中年男人,穿着破皮袄,眯缝眼朝天鼻,长的真够丑的,但身材高大壮健,看着就有些不好惹。
晏亭月强撑着喝道:“放肆!谁叫你靠这么近的!退后些!”
“呵,”男人就笑了,猥.琐的挤挤眼:“你当这儿是哪?在这儿还有不放肆的?不信你往前走,还有更放肆的呢!”
晏亭月有点慌了。
阿瑚也怕极了:“小娘子,咱们回去吧。”
“别急啊,”男人凑过来,狗一样伸着鼻子闻了闻:“真香啊……”
晏亭月吓的一个哆嗦,就想往后退。
却听那人在耳边道:“是不是想对付什么人啊?”
晏亭月的动作当时就顿住了。“你怎么知道?”
“不然你到这儿来干什么?”男人嘿笑道:“行,跟我走吧,别瞎晃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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