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玖早就已经想好了，陆亦臣此刻的心很痛，曾经以为的无所畏惧，现在不过也真的是怕死。

“好。”陆亦臣还是点了头。

夜很深了，但被窗外的白雪照得依旧很亮，卧室里没有开灯，萧玖就躺在陆亦臣的怀里。

“陆亦臣，我给你唱首歌吧。”

“好。”陆亦臣应了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听着她开始清唱。

就是唱着那一首，一不小心爱上你，没有任何的伴奏，就是清唱，但陆亦臣觉得是那么的好听。

好听的想让人流泪，好听的可以唤起所有美好的回忆，萧玖就一直清唱着，好像已经忘记了世间的所有，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回到了最初追他的那个时候，就是想唱歌给他听，就是想把她所有的音乐才华都宣泄给他看，毫无保留。

“陆亦臣？亦臣？”萧玖唱了很久，感觉陆亦臣异常的安静，她便抬头看着他，看着他紧闭的双眸，感受着他均匀的呼吸和温热的鼻息。

叫了两声之后他并没有回应，萧玖不由得笑了，他睡着了，见他睡着了萧玖也闭上了眼睛，就趴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慢慢的睡过去。

待她睡着之后陆亦臣张开了眼睛，其实他一直都没有睡，这样的夜他也睡不着，因为他有点恐惧明天的结果。

害怕真的会得艾滋，他们两个都会死，有害怕没有她会再次离开，很矛盾，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夜，属于他们两个的最后一夜。

陆亦臣垂眸看着熟睡中的她，浅浅的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很轻声的念道：“小九，希望这次你不要再食言了。”

一夜陆亦臣都没有睡，也一直保持着抱她的动作，她在自己的怀里睡得很香，就像一只安睡的小猫咪，乖的要命。

陆亦臣真希望这一夜过的慢一点，再慢一点，可是备不住太阳还是会升起，天还是会亮。

原本是给人希望的天亮，这一刻倒变成了一种煎熬，正想着，感觉怀里熟睡着的小人儿身体微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