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叶大抵能猜到卮要说什么，烦躁地将嘴里已经快燃尽的烟屁股吐在地上，一脚踩上去，踩灭踩熄。迈步走到卮的面前，一巴掌盖在她的脑袋上。

“两点。一，这里是龙门，我现在还算是罗德岛的，陈sir不会对这事不管。到时候按她的话…龙门有龙门的法律，在龙门想杀他的人也许很多，但最后能执行的只能是近卫局。”烟叶缓缓解释，“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你应该也明白的。”

“没必要你来，我也…”

烟叶一只手向卮脸上甩了过去，力道不算太重，但还是出了声响。烟叶微微垂下脸，开口：“二，最主要的原因。有些事，做了，那就再也没得回头了。”

“为了活下去，我放弃了很多，也麻木了。而你不一样，不要因为这事而放弃。”烟叶继续低声：“这也算是我和凯尔希意见相左的地方。”

“她或许也不想，但是她还是做了。她，罗德岛或许真的需要那些力量。”

“而我希望像我，像我们…这种人，不要太多，不要是那些孩子。”

烟叶认真看着卮：“虽然有些中二，但…这种事，可以做。为了活命，为了大义，或者为了别的什么。但绝对不要因为仇恨之类的事情去做。至少，在我离开龙门之前，我不会允许你因为想要报仇而变成那种人。”

烟叶说完，便沉默不语，只是看着卮。

卮也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明白了。”

“不用你明白，这是命令，而不是请求。”烟叶双手插在口袋里，满不在乎地开口。

…

房间的装潢无比华美，无处不透露出昂贵的气息。

“赫尔那个蠢货，果然。”衣着华丽的菲林，面色有些阴沉地靠在椅背上。

“这帮蠢货没一个靠谱，终究是雇佣兵出身的。”手指叩击着桌面，体现了菲林内心显得有些许烦躁。

门被推开，有些阴沉的男子走了进来，也没有招呼，自顾自地拉了一张椅子朝着书柜坐下。

“如何？”菲林也没有生气，而是平复了刚刚心里的烦躁，平淡地开口。

“嗯。”

“能行？”

“嗯。”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魏彦吾那边我已经快挡不住了，近卫局那边也快有动作了，你最好快点。…我绝不允许…我的大业毁在孙槐那愣头青手上…”

“……嗯。”

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