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抱着最后一丝微小到明知不会有的希望在问，“小鱼，你和我就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了吗？”

“嗯。”桑晓瑜没有迟疑的点头。

沉吟了片刻，她缓缓开口说，“祈然，我以前和你说过，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基础，所以相处起来也不会有压力，也不会有伤害！”

“我跟你在一起，没有特别开心的时候，也没有特别不开心的时候，而我和禽兽在一起，有特别开心的时候，也有特别不开心的时候，但幸福的时候，只有他能给我！”

易祈然闻言，低垂的眼睛里有落寞的晦涩蔓延开来。

是啊，她跟自己相处的时候，大多数都很客套，他们明明是未婚夫和未婚妻的关系，但她常常都会将“谢谢”两个字挂在嘴边，那是因为从内心里并没有把他真正的接纳。

虽然不知道她幸福时是什么样子，但看现在她说话时的表情，也能猜到一二。

易祈然喝了口咖啡，声音里夹杂着微不可察的颤抖，“你……那么爱你前夫？”

桑晓瑜认真思忖了下，重重的点头，“是的，我爱他。”

每一个字，她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发出来的。

“不怕你笑话，哪怕我们分开以后，我其实都没有真正忘掉过他！”桑晓瑜说到这里，眉眼间有一丝小小的羞赧，但眼睛里却又亮晶晶的，她在继续，“在他之前，我也有过一个相恋五年的男朋友，我们一度谈婚论嫁，但是他背叛我了，然后我认识了禽兽，我们结婚，我很快就走出来了前男友留下来的痛苦中，但是我和禽兽分开以后，半年的时间，我没有一分一毫的忘记过他……祈然，你明白了吗？”

再遇到宋佳人的时候，对方最后有跟她说过一句话。

“桑小姐，早在当年他从纽约离开的时候，他就已经断掉我们的那段情了，而且我甚至觉得，在没遇到你之前，其实没人真正走进过他心里，遇到你之后，他心里就再没有过别人……”

其实对于她来说，何尝也不是这样呢？

没遇到秦思年以前，她心里其实没有真正走进过人，而遇到秦思年以后，她的心里也同样走不进任何人。

易祈然表情木讷在那半晌后，涩声道，“我明白了。”

桑晓瑜推开玻璃门，外面的阳光更加明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