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站起身简单见礼后,先后落座。
说是高台,其实也就比擂台高个一腿。
楚青璇坐下后,看着擂台和台前人群道:“我们就过来露个面,看一会儿就回去,”她扭头瞟一眼楚晗,又转回脸,“你爹爹不放心孩子。”
“娘和爹爹辛苦了!”楚晗拱手道。
“别说客套话,”纳兰墨娴瞅一眼楚语然的肚子,“能生的,趁年轻赶紧生,别等岁数大了想要要不了,我们老了可再没那个精气神帮忙带孩子。”
他又朝无忧和紫汐那边看了一眼,道:“要娶的,都可以生了!”
楚晗差点扑哧出声笑出口水:“爹爹,不用这么急吧?”
纳兰墨娴轻哼:“反正我已经提醒过了,别等你娘带我出去游山玩水没人帮你带,可就怪不得我了。”
“什么?你们……”楚晗吃惊的张着嘴,“要下山出去玩?”
“怎么?不行啊?”楚青璇白她一眼,“我跟你爹辛苦了几十年,你也长大成人、娶夫生女了,还不许我们出去放松放松?享享清福?”
“行,行,自然是行,”楚晗忙不迭的点头,“娘和爹累了这许多年,是该出去玩玩,女儿举双手赞成,绝不阻拦。”
她心道:估计我也阻拦不了,娘要宠夫,谁能拦着?
不过,你宠你的夫郎,不能一点也不管我的夫郎吧?
“那个,娘,咱商量一下呗,”楚晗笑得讨好,“等他们都生下头胎孩子后,你们再下山行不?”
那妻夫二人对视一眼,楚晗装可怜:“无论是怀孕、生产还是带孩子,头胎都没经验,万一有个闪失……爹爹不在山上,晗儿心里不踏实啊!”
纳兰墨娴立即被女儿捧得心情愉悦起来,被自己女儿承认、重视、需要的感觉,很美好。
他刚要开口答应,楚青璇却将他的话拦在腹中:“此事稍后再议。”
然后朝旁边吩咐一声:“可以开始了。”
于是,护法竞选大会便在宫主发话下,正式开始。
一说开始,性子急的、沉不住气的就先跳上擂台,作为第一位擂主,接受挑战。
台下有人嗤笑,有人不动声色。
但积极的人,自有人积极应对,不一会儿,便有少男上台挑战。
五位擂主,五位挑战人,十人在各自的擂台上打得呼喝有声,中间还偶尔夹杂一两声娇叱。
楚晗看了一眼,十名少男,其貌不扬者有之,清秀者有之,有的看起来似乎与她同龄,有的似比她小个一两岁,那些比她小上四五岁的少男,还没敢上,正在台下观望。
十人使用的兵器以剑居多,只有两人使刀,武功则都在中灵阶段,中阶或高阶。
五座擂台上,橙色、黄色真气随器而发,缭绕纵横。只是,看着好看,却不长久,不过三十几个回合,甚至二十几个回合,就有三名擂主守擂失败,被挑战者代替,另两名挑战者则被原擂主毫不客气的踹下擂台。
左右护法既然要身兼侧夫,上台的自然就是男子,所以门徒们都成了看客,除了在台下对弟子们的表现评头论足,或者为与自己不相干的弟子叫几声好,喝几声彩,几乎没几个为他们出声打气。
不过弟子们也不在乎,这又不是赢丹药、拿奖金的普通擂,他们可是为自己的前途和一生在战,赢了,一辈子幸福,输了,什么都没有,门徒们鼓励不鼓励、叫好不叫好,对他们来说,没什么意义。
第二轮挑战开始,让人眼前一亮的是,竟有一名执鞭少男上台并数鞭就抽翻擂主,看起来很强的样子,没想到,刚刚守擂,便被一道纵身而上的身影直接夺走手中鞭,还在半空打了个空响。
身为武者,兵器被夺,便是耻辱,那道空响无疑就是抽在脸上的耳光,尤其还是在心仪之人面前,在宫主、主夫及长老面前。
使鞭少男羞愤不已,连兵器都没讨要回来,便跃下擂台,愤然离去。
“这招儿太狠了!”
“可不是,比见伤带血还狠,太打脸了!”
台下门徒低声议论着,让还没有上台挑战的弟子不由握紧手中兵器,生出警惕之心。
高台上的人却都面无表情,对她们来说,只要不出人命,不重伤不残废,就没什么,打脸这种事,也算是一种心理历练,夺器之人虽不厚道,但若被夺之人能知耻而后勇,奋发图强,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夺鞭之人虽然比使鞭少男厉害,但一山更比一山高,他拼尽全力,也只守两擂,不但被第三名挑战者打下擂台,还在地上滚了两滚,显然是有人对他刚才的夺器行为看不过眼,故意出手教训,对他们来说,毕竟是同门师兄弟,即使竞争激烈,哪怕是将其打伤,也不必以夺人兵器来羞辱。
擂台上的守擂者,换了又换,对长老们来说,真正出彩的人并不多,一个时辰过去后,只有一名使双刀的少男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他一刀在明,一刀在暗,打斗时,都使用明刀,却总在对手防备稍有松懈时,冷不丁地使出暗刀。
好在他比较讲究同门义气,明明能将人重伤,却总在刀尖刚刺进对手肌肤时,便及时停下,令人虽败在其手,却心服口服的抱拳退出,不伤和气。
长老们都满意地点头,连看席上的锦葵、顾长老等人都多看了他两眼。
楚语然淡淡说了一句:“没想到他居然将阴阳刀练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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