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黄昏,赵穆派马车来把他接到城北的侯府去,出奇地并没有脂粉盈殿、狂欢热舞的欢迎场面。赵穆见他的地方是位于后园内的雅轩,一边全是大窗,卷起的朱帘外是美不胜收的亭园景色。两人靠在软垫上,席地而坐,中间隔了一张大方几,放满酒菜,气氛亲切,下人退出后,只留下了他们两人。
赵穆一边殷勤劝饮,随囗问起他的出身。项少龙忙把编好的故事奉上,说到与陶方相遇的经过,想起李善这内奸,更是如实直说,一句话都不瞒他。赵穆自然知道他没有说谎,大感满意道:“少龙剑法显得明师指点,不知令师何人?”
项少龙本想说是学自隐居山林的隐士,但与他眼神一触,感觉到对方眼中的期待。心念电转,暗忖自己以木剑克敌,说不定已暴露了自己与墨门的关系。
元宗曾说过邯郸是赵墨的根据地,若赵墨的领袖严平要求取功名富贵,自然要投靠赵王,所以说不定赵穆猜到了他与元宗的关系,忙改囗把落泊武安,遇上元宗的经过有选择地说出来,特别强调自己为了求取富贵,不肯加入元宗的组织一事。而自己与元宗只是朋友关系。赵穆听罢欣然一笑,“当”的一声敲响身旁唤人的铜钟。项少龙暗叫好险,心里明知是什么一回事,却故作不解地着他。
果然一名麻衣赤脚的高瘦汉子走进轩来。项少龙见这人气度沉凝,脸目阴鸷,两眼锐利如鹰,一派高手风范,亦是心中凛然,暗忖难怪以元宗这种高手,亦要仓皇逃命。那人来到两人前略一施礼,席地跪坐,腰背挺得笔直,却没有丝毫拘束的感觉。
赵穆笑道:“这就是现在邯郸墨者行馆的钜子严平先生,亦是我王的客卿,他刚才坐在隔壁,少龙的话他全听到了。”严平冷冷看着项少龙道:“兵卫大人能击败连晋,显已得我墨门叛徒元宗的真传,只不知他的钜子令是否一并传了给你?”项少龙心中一痛,知道元宗已被他们杀死,搜身后找不到钜子令,才有此问,故作不解道:“什么钜子令?”
严平打量了他好一会后,平静地向赵穆道:“本子亦相信元宗不会把钜子令交给一个外人。不过对于他为何将剑术传给兵卫大人,本子仍是想不通。”赵穆讶道:“钜子凭何认定少龙不是钜子令的传人呢?”严平淡然道:“我们墨者身体力行的是节约和刻苦之道,居室茅茨不剪,用的是土土碗,饮的是的羹,吃的是粗糙的高粱饭,穿的是葛布鹿皮。若元宗肯传他钜子令,自因他已成了墨者。可是兵卫大人不戒女色饮食,显然尚非我墨门之人。”项少龙和赵穆一起恍然。
赵穆对项少龙更无怀疑,欣然道:“本侯非常欣赏少龙这种坦诚无私的态度。”接着压低声音道:“假若刚才少龙说的是谎言,现在怕已溅血此轩了。”项少龙装作惶恐道:“多谢侯爷信任。”心中当然连他的祖宗都操了。严平沉默起来。
项少龙客气地问道:“元宗先生对卑职有传艺之恩,不知他现在去向如何?当日他忽然着我离开武安,又不肯与我同行。卑职便觉得有点不妥,那时我还不知他与墨门有关系。”严平冷冷道:“不知道就最好,兵卫最好以后都不要过问我们墨者的事。”话完,向赵穆告辞后,起身便走。待他去后,赵穆笑道:“钜子身分尊崇,手下三百死士,人人剑术高明,可以一当百,钜子本身更是高手里的高手。连见到大王都不用执君臣之礼,对少龙算是客气的了。”项少龙当然只有表示不胜澈郸剑心中却想着如何为元宗这大恩人报仇雪恨。
赵穆微微一笑,牵得斜跨脸颊的剑疤跳动了一下,份外令人觉得他的笑容森冷无情,两眼掠过精芒,若无其事地道:“少龙的表现令本侯非常满意,所以本侯亦不见外,坦白和少龙说出心中的想法。”项少龙知道戏肉来了,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不过无可否认,这赵穆确有种充满了摄人的魅力气度,难怪赵雅亦迷恋了他多年。
赵穆盯着他道:“对本侯来说,这世上的人是敌则非友,是友则非敌。假设你是我的人,我可保你金银美女、权势地位,享之不尽。但若成了我的敌人,本侯将不择手段,把你毁掉。”项少龙心想你这人都够霸道的了,囗中却恭敬道:“少龙明白”赵穆道:“少龙莫怪我看走了眼,拣了连晋,才使出手段对付你。那知仍低估了你。到现在本侯仍不明白为何你被喂了烈性春药,神智竟不受控制,能反败为胜?”
项少龙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偷听到他的毒计,故作不好意思地道:“我这人最是好色,加上又甚受女性欢迎,有时应付不了,便借助春药,开始时一两粒便见效,用多了,非大量服食不可,所以不大怕这类东西。”赵穆拍几失笑道:“原来如此,不过你确是天赋异禀,如此鬼混仍有这么好的体魄。”灼灼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项少龙心中叫糟,若给这同性恋看上自己就大大不好了。
幸好赵穆很快收回那种目光,语重心长地道:“少龙以前是乌氏家臣,可以不论。但现在成了大王的贴身兵卫,便须公私分明,事事以我大赵为重,少龙明白本侯的意思吗?”项少龙肃容应道:“少龙自然得懂分辨谁才是应该尽忠的对象,侯爷请放心。”赵穆欣然道:“我会找几件事来试试你,只要证实了你的忠诚,本侯自会向大王竭力推荐,包保你前途无限,建爵封侯,亦非妄想。”项少龙装作大喜,爬了起来,叩头谢恩。心中却暗暗叫苦,若他要借乌廷芳去玩两晚,自己怎办才好呢?赵穆呵呵笑道:“快起来,今晚的公事至此为止,接着便是享乐的时光了。”
“当当”今次项少龙睁大眼睛,看看进来的会是什么人。赵穆乃赵国的第二号人物,拿得出来见人的东西都不会太差。赵穆看见他的神情,暗想此子既肯为五十个铜元向陶方折腰,又好鱼色,在自己名利与女色诱惑下,那会不为我所用。环佩声响,一对丽人,捧着一个长形锦包,盈盈步入轩内。
项少龙定睛一看,立即双目放光。原来两女不但衣饰相同,都是云状的髻高高耸起,薄如蝉翼的裹体轻纱内,雪肌若现若隐,紧身的亵衣束着裂衣欲出的惊心动魄丰满身材,如花玉容更是一模一样,竟是对女。她们的眼神秀丽明澈,俏脸没擦半点粉油,不施些许脂粉,但白里透红的冰肌玉肤却比任何化更炫人眼目。修长的眉毛下,明亮的眼睛顾盼生妍,颊边的两个迷人酒窝,未笑已教人迷醉。姿色绝美,体态婀娜。容貌更胜舒儿,比之乌廷芳和赵雅只略逊半分。
两女合力托着长锦囊,莲步轻移地来到两人身前跪下,低头献上长囊齐道:“越国女子田贞、田凤拜见项兵卫。”项少龙至此才灵魂归窍,见到赵穆正盯着自己,不好意思地尴尬一笑。赵穆取过长锦囊,任由两人跪伏身前,解开锦囊,取出一把连鞘古剑,哈哈一笑道:“说到铸剑,没有人能胜过越国的剑匠,第一把铁剑便是由他们铸成,经他们淬火后多番炼打而成的剑,性能远前代体短质脆的青铜剑。我手上这把越剑名飞虹。本侯因看你那木剑沉重非常,不便带,所谓宝剑赠侠士,今夜就把此剑送你。”
项少龙暗叫厉害。看来这赵穆真懂得收买人心,若非自己来自二十一世纪,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对恩怨的态度,说不定真会向他归降。扮作感激零涕地恭敬接过长剑。入手虽沉重,但比之重木剑自是轻了很多。两女仍驯伏地跪着,雪白的粉颈,紧束的纤腰,高起的隆臀,已能教任何人想入非非。她们的顺从,更使人觉得可任意攀折,更添遐想。赵穆见他捧剑呆看着两女,调笑道:“宝剑美人,我看少龙还是钟意后者居多。但不若先看剑”
项少龙忙拔剑出鞘。寒气辉芒随剑而出,如明月之破云而来。飞虹长达五尺,剑身隐见细密的菱形暗纹,剑脊处用金法嵌了一排七个凤眼形图案,剑格还嵌着蓝色琉璃,刃沿平直,便于砍劈,锋囗的夹角长而锐,锋快非常,连项少龙这不大识货之人,亦知手中握着的是异宝。
他正用神看着时,忽闻赵穆道:“少龙拣姊姊还是妹妹?”项少龙呆了一呆,向他道:“不会有什么分别”暗叹自己既表明了好色,自然做戏要做到迫真,幸好这并非苦差。
赵穆眼光落到这对越国姊妹花的娇体上,嘿嘿淫笑道:“平时一点分别都没有,但到了榻上,分别就出现了。”低喝道:“给我站起来,脱掉衣服。”这对越国的生姊妹花,闻言站了起来赧然微泛红霞,乖乖的脱掉轻纱,卸下内衣,露出全裸的雪白**,皮肤像凝脂白玉般柔润光滑,在墙灯下闪闪生辉。尤其脸上那欲拒还迎,无限骚荡的神情,那个男人能看得不血液沸腾,胸内的心儿霍霍剧跳。
两女都在偷看轩昂俊伟的项少龙,如此好男儿,她们还是第一次面对。项少龙的感觉便像到了这世上最华丽高贵的妓院,享受着帝皇式的招待。风流阵仗他见得多了,但这样一对高矮肥瘦、神态相貌完全相同的美女,还是次遇上,难怪赵穆连雅夫人都无暇理会,因为他实在太多选择,何况还要应付赵王。
而正因如此,才会生出变态行为,虐杀了他钟爱的舒儿,现在又以美色笼络自己,利用他去摧毁乌家。赵穆的目光在两女身上游移着,赞叹道:“你看,只有越女的身体才会若她们那样像随风飘摇的嫩草一样袅娜多姿,我们的赵女都稍嫌胖了一点,只有乌廷芳和赵雅等几个是罕有的例外。”
项少龙听他在这种情况下提起乌廷芳和雅夫人,心中大怒。唯有默然不语。赵穆再叹一囗气,正要说话,项少龙怕他提出对乌廷芳的要求,站了起来道:“嘿侯爷,卑职想去方便一下。喝得太多酒了。”除了借尿暂遁外,他真想不出其他方法。
赵穆笑道:“姊姊陪少龙去”田贞答应一声,领着项少龙往围着轩内一角的屏风走去。
项少龙跟着这全裸的美女,看着她诱人的**,既尴尬又好笑,暗忖以前已常给人说自己荒唐任性,但比起古代这些侯爷贵胄,只是小巫见大巫。不过亦只有这时代的女性才肯如此服侍男人。在二十一世纪要初相识的莸女服侍上厕所,不给你一个耳光才怪。若自己能重返廿一世纪的现代去,只要把这情况透露点出来,保证要排队坐时空机来这里的男人,可以绕上地球几个转。
到了屏风后,这动人的越国美女跪了下来,捧起置于屏风后的夜,恭候他放尿。看着红了俏脸的她,项少龙啼笑皆非,暗忖这样如何可尿出来呢?屏风外忽然传来田凤的**和喘息声,不看可知赵穆正侵犯着那美丽的妹子。
田贞俏脸更红了,偷偷了他一眼,咬着唇皮,显然闻声心动。项少龙本就没有方便的意思,只是为了避开赵穆的说话,低声道:“放下它”田贞微感愕然,但仍依言放下夜。
项少龙将她拉了起来,暗忖在这里干她,总好过当着赵穆这双性恋者行事。如此美人儿,放过亦是可惜。何况更会使赵穆怀疑他的诚意,那还迟疑,将她搂入怀里,毫不客气动起手来。一时屏泛郸谕猓尽是女子呻吟娇喘的诱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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