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昆一愣,微微眯起眼睛:“我以为大师最多只知道他们在长安中的结果,倒是没料到大师知道这么多。”
一阵风吹来,玄苦大师捏住了一片随风而来的树叶,微微含笑:“是这些风吹草动,告诉我的。”
张林昆嘴角一撇,对于他说的话表现出不信的样子。
玄苦大师轻轻摇了摇头,但是却对着小沙弥使了一个眼神。
小沙弥会意,立刻追了上去:“昆哥昆哥,我师父说的是真的,他不仅能在风吹草动之中察觉到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事,而且还能跟山中的飞禽走兽,草木虫鱼都能说上话。”
“人怎么可能和动物草木说话,那是你师父骗你呢。”张林昆两个手放在脑后,不信这两个字都快写在了脸上。
“呸呸呸,我师父除了说给我买糖葫芦是骗我的,其他的话从来都没骗过我!”小沙弥围着张林昆开始打转,一圈一圈的墨迹:“哎呀哎呀,你怎么就不信啊,师父师父你现在给他表演一个跟沙子说话!让他开开眼!”
玄苦大师依然含笑而行,没有理会小沙弥的玩笑之言。
张林昆在前边走着,好像想到了什么要紧事,脸色有些凝重。
他们几个人一起行动,犯了这么大的事,甚至折腾了半个长安城,都完全被压了下来,那么……方阑梦他,也许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去过?甚至不知道自己都已经杀到了王府门前?!
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他脸上原本刚刚展现出来的那一点点笑容瞬间消失殆尽,小沙弥依然在那说个不停,他火冒三丈,直接一把拎起毫无防备的小沙弥,给甩到了身后。
“给
我安静点!”
小沙弥战战兢兢的又躲到了玄苦大师的身后:“师父,他的脾气又变了。”
玄苦大师看在眼中,从张林昆的神态上,这位大师就已经察觉到他是又想起了什么事情。不禁眼神中流露出了几分担忧,他轻捻佛珠,低声道:“一念成魔啊,魔种扎根,魔念难除。”
小半炷香之后。
“师父师父,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啊?”小沙弥又耐不住寂寞了,抱着师父的大腿说道,“师父,我真的走累了啊。”
“你个小不点还敢说累?你走几个时辰就睡一觉。我看你一点都不累。”玄苦大师佯怒的拍了拍沙弥的小光头,“不要急,今晚差不多就到了。”
小沙弥脸色一变,惊讶道:“嗯?不对啊师父,什么时候走的这么快?”
“你师父我会佛飞西天的身法,年轻的时候一日千里不是什么问题。”玄苦大师看了一眼张林昆,“张居士的轻功可是得了最厉害的刀仙真传,只要他愿意,早都应该到杭州了。”
“哇,你们的轻功都那么厉害,那我呢?我是不是也很厉害?”小沙弥兴奋地跑起了圈,“我的苦练也有效果,我的轻功能跟上你们的速度!”
“你忘了你睡觉的时候了?那个时候师父我才运起功法,张居士也用了轻功,现在你醒了,我们只不过是散步罢了。”玄苦大师一边说着,还一边慢悠悠地抬了抬步子给他看,小沙弥幼小的心灵又遭到了打击。
“那我睡觉的时候是师父背着我一起飞的西天吗?”小沙弥挑了挑眉毛,好奇的问道,因为他还真就没见过师父施展过这门功夫。
“背着你,我也嫌累。”玄苦大师指了指前面走路的张林昆:“是张居士背着你。”
“哦耶哦耶!昆哥昆哥!”小沙弥闻言,立刻撒了腿又跑上去了,围着张林昆转啊转,任凭张林昆如何吹胡子瞪眼都赶不走他。
“一边去,别烦我。”怎么赶都赶不走,张林昆不耐烦的说道。
“我赌一根糖葫芦,你是装的,外表凶狠,内心仁慈,师父说了,你现在是刀子嘴豆腐心,嘻嘻嘻。”小沙弥乐得开心,一直往前跑去
张林昆叹了口气,小孩子都这么烦的吗?
他转过头,看着玄苦大师无奈一笑:“为什么他这么开心?”
玄苦大师双手合十:“因为他一颗纯心,无牵无挂。”
这一天终于到了日落时分,小沙弥困得不行,又趴在张林昆的背上睡着了。不远处,就是白马寺的山门。
他们也终于走到了这座寺庙的门前,一个中年僧人带着寺里不多的几个年轻和尚在门口恭恭敬敬地迎候他们。
玄苦大师何人?那是世人公认的佛门泰山北斗,举足轻重。而白马寺虽然曾有三藏法师莅临讲经,但终究不过是杭州城外一座不满十人的小寺庙,只有一座白马雕像在,勉强能够吸引香客,留下些香火钱度日。
这样的小寺能够让得玄苦大师前来担任主持,这样的大事没有人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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