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的困境,让他彻底明白,自己已经陷入了自己无能为力的境界,彷徨、无助、沮丧,甚至是绝望。
自从他师从“飞鹤老人”之后,练就了一身武功之后,他就总觉得自己是一个无所不能之人,在这个世界上能难倒自己的事情不会太多,殊不知,自己的那份自信,那份豪情壮志,现在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甚至在为自己以前的那些自高自大、自以为是的想法觉得好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很幼稚、很荒唐甚至是很卑微的人,就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井底之蛙”,就是一个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可怜虫。
“阴郎,你别难过,也许这就是天意,老天爷让我们刚刚认识,就要如此折磨于我们,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吧!”躺在阴朝镜怀里的冷雪,身心疲惫的望着唉声叹气的阴朝镜,不竟心里涌起了翻江倒海般的难过,她虽说和眼面前的这个男人认识的时间并不久,但是,她总觉得他就是自己这一生确定要寻找的那个意中人,自从师父死后,她在江湖上流浪这么多年,她见过的男人犹如过江之鲫,从没有一个男人能让她如此用心、用情、用意的去喜欢,直到阴朝镜的出现,才让她有了那种心跳加快,脸红语塞的感觉,若不是当初自己用师门的易容术遮住自己的脸颊,恐怕自己在看见阴朝镜之时,由于心跳加快,她的脸颊说不定比猴子屁股都要红,冷雪想到这里,温柔的对着唉声叹气的阴朝镜缓缓的说道:“阴郎,我们在茫茫的人海中相识相遇,那就是缘分的使然,本打算和你轰轰烈烈的相爱一场,谁曾想冷雪触犯、惹怒了老天爷,让老天爷如此的惩罚我俩!看来我们只能等到来生了。”
“雪儿,有阴朝镜在,怎会让你有半点闪失?在下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护你周全。”阴朝镜在听到了冷雪的话语之后,甚是感慨万分,他知道,现在的冷雪心中肯定充满了无比的纠集、沮丧和失望,她本该憧憬美好的未来,想象未来的日子是如何让她开心和快乐,但是,一个整天生活在仇恨之中的人,她会快乐吗?阴朝镜明知道自己现在所说的只不过是在安慰冷雪而已,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他必须这么做,因为作为一个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让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独自担当这份窒息的忧愁和烦恼呢?只听见阴朝镜在阴暗的角落中轻轻的说道:“雪儿,阴朝镜在此发誓,只要阴朝镜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阴郎,你对我的心意,冷雪心领了,但是我们现在身陷牢笼,其他的都是妄想,所以我们在临死之前,好好的享受彼此带给对方的爱意吧!”冷雪一边说一边挣扎着坐起身来,将自己由于缺水而显得干巴巴的嘴唇靠近了阴朝镜的脸颊上,轻轻的在他的耳边接着说道:“阴郎,趁现在这里四下没人,你就亲亲雪儿吧。”
“雪儿,这……这……被人看到不好吧?”阴朝镜透过地牢墙壁上那盏忽明忽暗的油灯的灯光照耀下,他就看见冷雪那张雪白的脸颊上由于激动而满脸绯红,这张脸犹如天际晚霞般诱人,让人浮想联翩,何况冷雪的嘴里还在呢喃着说一些让阴朝镜热血沸腾、心跳狂热的呢喃细语,这个时候的阴朝镜涨红了脸,不敢再低头看一眼冷雪的那张洁白如玉的脸颊,他怕自己看了之后无法自拔,只听见阴朝镜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的说道:“雪儿,我们现在还是想办法逃出去吧,只有逃出去,我们两个人才能有未来。”
“阴郎,我们是逃不出这位‘雄狮堂’堂主施百寿的手掌心的,我们现在打也打不过他,斗也无法和他斗,都已经身陷牢笼了,唉……你真笨啊。”冷雪本来是闭着双眼,等着她的心仪的情郎--阴朝镜来亲吻她的小嘴的,哪知道这个阴朝镜就像一个“榆木疙瘩”一样,不开窍,还在旁边和她碎碎叨叨、说三道四的,她一下子就从情感的痴迷中慢慢的醒来,然后对着阴朝镜提高声音说道:“阴郎,有时候我们不能想的太多,要抓住老天爷给我们的这次机遇和机会,老天爷让我们俩人在茫茫人海中相识相遇,不就是给我们机会了嘛?有些时候,机会就在你眼面前,你不抓住机会,那可是稍纵即逝的……?。”
“在下……在下……雪儿,在下知道你对在下一片真心,可是你看我们俩都身陷牢笼,何来的乐趣?你就等等在下,让在下给你找一个能逃出这里的办法。”阴朝镜一边说一边将怀里的冷雪扶起来,轻轻的将她的身子靠在铁笼子的角落里的铁壁上,然后站起身来,围着关押自己的铁笼子,借着那盏忽明忽暗的油灯的灯光,四周查看了一遍,然后,他好久都没有吭声,他一直傻傻的愣在那里,半天不说一句话,双手相互搓着,然后低着头,颓废的坐在冷雪旁边,嘶哑着声音说道:“雪儿,看来我们真的是无法逃出这座牢笼的,四周都是婴儿手臂粗细的铁棍,弄也弄不断,难道我们就要在这座铁笼子里等着那个‘雄狮堂’堂主施百寿的蹂躏嘛?老天爷,你为什么如此待我?”
“哈哈哈,本堂主早就和尔等说过,没有人能在‘雄狮堂’的地牢的铁笼子里逃出去的,你就死了这个心吧。”阴朝镜的话音刚落,地牢的大铁门就被人“咣当”一声,用力推开,“雄狮堂”堂主施百寿悠闲自得的背着双手,走在前面,他的身后跟着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有些人手里拿着绳索,有些人手里拿着明晃晃的钢刀,还有俩个人抬着一副轿子不像轿子,椅子不像椅子的东西,慢悠悠跟在众人的身后,只听见这位“雄狮堂”堂主施百寿阴测测的笑着说道:“小妮子,现在天都快亮了,本堂主等不及啦,想做新郎倌了,你看,抬你的轿子都给你准备好了,本堂主也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知道你饿了这么多天,你都浑身无力了,恐怕连走路都困难啦,所以特地让人带着轿子来地牢里,抬你到本堂主房间去享受、享受人世间的乐趣吧。”
“施禽兽,你敢……!”阴朝镜本来心情就十分低落,当他看到了“雄狮堂”堂主施百寿带着这么多人闯进地牢来之时,他就知道,这个万恶的“雄狮堂”堂主施百寿肯定没安什么好心,说不定真的来……,他现在甚至都不敢再往下想下去啦,他急忙走到冷雪面前,挡在冷雪面前嘶哑着声音大声喝道:“今天你敢开这个铁笼子的门,在下就和你拼个鱼死网破!”
“哈哈哈,你就是一个废物,你就是一条快饿死的落水狗而已,你能和谁拼命啊?来人,给本堂主将他绑起来揍他!”这个“雄狮堂”堂主施百寿一边阴测测的笑着,一边用手指着铁笼子里的阴朝镜大声骂道:“今天本堂主倒要看看你如何和本堂主拼命,本堂主就当着你的面,把你的心爱的女人带走,然后再折腾她,看你能用什么办法杀掉本堂主吗?”
“雄狮堂”堂主施百寿话音刚落,跟在他后面的那些“雄狮堂”的帮众,立刻就像饿狼一样扑到地牢的铁笼子旁边,有一个人伸手从腰间拿出铁笼子大门的钥匙,打开那把锁着铁笼子的大锁,将铁笼子的大门打开,站在两边的人像恶狗一样,扑了进来,抡起拳头,朝着阴朝镜打了过去。
阴朝镜虽说饿得头昏眼花,浑身无力,但是他却冷冷的看着那些像饿狗一样的扑向自己的人,他是从内心深处瞧不起他们,因为他从这些蜂拥而至的“雄狮堂”帮众的身法上就看出,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如果是在以前,根本就不值得他出手的,其实在他心里,早就有数种方法和方式,让他能从容应对这些像饿狗一样扑向自己的“雄狮堂”的帮众,可是……可是当他正在浮想联翩之际,他的胸口已经被人狠狠的一拳打中,他本想用手去格挡,手臂却是软绵绵的无力抬起来,将打向自己胸膛的手挡在外面。
只听见“砰、砰、砰”的声音此起彼伏,拳头打在人肉体上的声音不绝于耳,阴朝镜就觉得自己像一床棉被一样,软软的倒在来地上,他甚至感觉到浑身上下的剧痛,一阵比一阵猛烈,有几次他差一点就昏厥过去,但是他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双手的手指的指甲,深深的掐进自己大腿的肉里,他时刻提醒自己,千万不能昏厥过去,要不然,他一昏厥过去,他和冷雪说不定就是永别。
“堂主,堂主,赶快住手,赶快住手,刘阳镇那里来人啦!”正当阴朝镜在努力的掐着自己的大腿,不让自己因为饥饿、受伤而虚脱的昏厥过去,地牢的大门口突然跑进来一个体态臃肿、大腹便便之人,在微弱的油灯的灯光下,阴朝镜就看见这个体态臃肿、大腹便便的人正是那个“雄狮堂”里绰号叫“圆球”的苏墩墩,“圆球”苏墩墩此时满脸通红,汗水淋漓,只听见“圆球”苏墩墩大声疾呼着说道:“堂主,堂主,刘阳镇的人说啦,千万别伤到铁笼子的这俩个人,说他们能派上大用场呢?”
那么,阴朝镜和冷雪到底能刘阳镇来的人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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