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宏博:“”
啧啧,这样的价值观,若不是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徐宏博还真恨不得马上上前抽她两个耳刮子。
他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嘴角神经质地抽动一下,努力压制住胸中的怒火,好不容易缓过来一口气,又不由自主地同情起她来:“唉,森林里古木参天,你又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胡一辉有什么好的,除了平时能打打妖怪,整天里就只会研究道术仙法,木衲呆板不说,连句风花雪月哄人开心的话都不会,跟他在一起,准能把你闷死。你就不能拐个弯,再考虑考虑个别的对象不成。”
苏巧冷笑:“别的对象?是凡事都战战兢兢,做事情犹豫不决的君无尚;还是整天吊儿郎当、满肚子坏水的你;抑或是那只只会点头哈腰的怪兽麒麟?”
徐宏博:“”
卧槽,想不到我们这群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在她眼里居不值,但好歹也不带这么差劲的吧。
苏巧似乎意识到自己说话有点过分,别过脸去,若无其事地摘了片树叶子,弯下身子捡起一块小石头,用树叶把它包卷起来,用力地往远处一抛,道:“在没有遇到表哥之前,我的心就是一片无依无靠四处飘零的树叶子,天地茫茫,不知叶落何方;表哥就是那块石头,让我有了重心,有了方向。”
她的目光再次陷入了呆滞状态,出神地望着那石头落下去的方向,暖风依依,吹拂着她额前几根秀发,在暖暖的阳光下,越发显得明媚动人。
饶是徐宏博是百花丛中过之流,也看得愣了一愣,有那么几刻分了神,连忙默念着“情爱是毒药”,几遍下来才稳住心神。
苏巧幽幽的婉转莺啼又再响起:“我母亲和我奶奶的关系不好,在我懂事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吵一直吵,直到后来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我父亲懦弱,在她郁郁而终的那天晚上,她把我叫到跟前,给我讲了一个可笑的历史的故事。”
她的思绪飘到了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小苏巧跪在久病卧床的母亲面前,聆听着回光返照的母亲最后一刻的娓娓而谈。
“孩子,母亲要走了,请原谅母亲的撒手离去,希望你能坚强快乐地活着。”
眼窝深陷的女人举起一只枯枝般瘦削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小苏巧光滑柔软的发丝,五根竹枝一样的手指在她发根和发梢之间来回摩挲着。
“不要学母亲这几年悲悲戚戚的样子,要知道,母亲曾经是一个随时都能开怀大笑的姑娘,一只唾手可得的小飞虫,一条活蹦乱跳的小鱼,都能引起你娘窃窃私喜开心个半天的乐天派,孩子,为娘希望你能做到这一点,随时随地做一个无忧无虑的乐天派。”
那女人的瞳孔放大,眸光深处隐隐透着精光,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少女时代。
“可是娘,你为什么现在就不能做回原来的样子呢?”小苏巧纵是年少,仿佛也感觉到母亲大限已至,嘤嘤嗯嗯地抽泣着。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瘦女人满腔怨愤地斜睨了呆立一侧苦瓜着脸的父亲一眼,忽而提高了八度分贝的声音,“你要记住,将来嫁人,一定要睁大眼睛看清楚,千万不要找一个做事情没有主见,只会对自己母亲俯首帖耳的废物”
一句话没说完,抚在小苏巧头上的手忽地沉了下去,女人心不甘情不愿地永远合上双眼。
“不久后,我父亲、奶奶相继离去,我成了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寄托在姨娘家里,因为是外戚,经常平白无故受人白眼,那时候姨娘就对我说,女人啊,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就要学会去争,遇到好的男人,就算是做妾,也要把他牢牢拽在手里。”
又是一堆怨妇那烂盘子理论的荼毒,徐宏博恨不得把这些女人千刀万剐。
苏巧的目光缓缓流转,思绪又一下子回到到了现在,“这么说着,我就遇到了表哥,他沉着冷静、精明睿智以及对爱情的坚贞不渝,都是我梦想中另一半的完美诠释,更加难能可贵的是,他竟然还是个处男。”
徐宏博:“”
我靠,这是哪门子说法,没听说过找夫婿要求对方是处男这么奇葩的吧,这女人,变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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