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迈开腿就出了门。
好笑。
说得像谁很想来似的!
但是生气归生气,人已经来了,她不可能闹着回去。
也算是给萧老夫人一个交代。
苏曼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行李箱的东西一一收拾出来。
没一会儿,房门被敲响,高勋在门外叫她:“您还醒着吗?”
苏曼打开门,脸上还有余怒。
看到一切跟萧北声有关的人事物,她都没有好脸色。
高勋说:“方不方便说几句话?”
“你说。”
“萧总的脾气,您也是清楚的,他就是嘴硬。萧总身上的伤,大都是轮船螺旋桨的割伤,浅的,有软组织挫伤,深的,能见到骨头。虽然他表面没有表现,但是疼起来的时候,他能忍得浑身都是冷汗。”
苏曼脸上的不耐烦少了些,秀眉不禁微微拧起。
“之前萧总想把事情压到最小,也没有住院,而是回家养伤。可是家里的环境比不得医院,他又能忍耐,谁知熬了一夜,第二天给他换药的时候,伤口都生了蛆。所以您知道,他到底有多能忍受了。”
苏曼担心问:“那他现在恢复得怎么样?”
“小伤基本恢复了,就是比较深的那两道伤,需要每天检查,换药,包扎。另外,也是需要按时服药,打针,防止伤口发炎。”高勋叹了一口气,“给萧总陪夜,一个是观察他有没有因为炎症突然高烧,另一个,就是伤口在夜里,会疼痛难忍,需要人陪陪他转移注意力,实在忍不住,就给他服些止疼药。”
苏曼忽然有点能理解,萧北声为什么这么排斥给他陪夜了。
这么要面子的一个人,怎么能容忍别人看到他痛苦忍耐、申吟难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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