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鼠群用了什么办法直接将女人开膛破肚，整个鼠群静了一瞬，随后便开始更加疯狂的争抢，撕咬，一拥而上，透过人与人的缝隙楚凡凉看到还是有人抢到了女人的头部或股间，放到身下不断地耸动，不断地流着口水，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血红，动几下就拿到嘴边啃上几口，却突然发出了极压抑的惨叫，身下没有遮盖的老二却在这空档被不知是谁一口咬下！

更大的血腥气吸引了更多的人，杀戮，吞食，被杀戮，被吞食……

楚凡凉甚至看到一个人被开膛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是一把掰开自己的肋骨，取出心脏大嚼特嚼，脸上带着满足的疯狂被其他人分食！

……

楚凡凉有点被吓傻了，呆在那里不知所措。

他是人，那他们是什么？他们也是人，自己是不是该……

“这有一个落单的！”几双通红的眼睛终于发现了站在一旁的楚凡凉。

跑，不然会被吃掉！

楚凡凉脑子里甚至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抵抗心理，他可以去无畏死亡的对抗那些杀人魔，厉鬼，但当杀戮只为了生存，进食，当人进入到了兽的国度，当除了自然之外没有任何法治的约束，楚凡凉慌了，他是如此的不知所措，慌不择路。

身后的人们甚至是四肢着地的追猎着他。

我是

谁，我在哪，我真的还活着？

楚凡凉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们是人？他们不是人？我是谁？血食？那女人，不是女人，是威胁程度更小的食物？食物？我好饿？吃？吃什么？日料？刺身？人肉？红袖？包子？

哇——

一大股浓稠胃酸几乎是喷涌而出，杀人都没给他这么大的冲击。

边跑边吐，胃液顺着下巴流满了一大片。楚凡凉不敢停下，因为身后的人们没有停下。

感谢，看来被订单强化过的身体素质还是在的。

喉咙一阵强烈的灼烧感，他知道是被胃酸烧的。

再次拐过一个街角，楚凡凉累了。

我不，不能死，不能，不能被吃掉，不能被人吃掉！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个半掩着的井盖，几乎是没有犹豫的，楚凡凉趁着身后的捕食者们还没到飞快的窜进了下水道，并把盖子盖紧。

不敢停留，楚凡凉被下水道特有的空气呛了一口，血液的味道，生肉的味道，排泄物的味道，体液的味道……

呕——

楚凡凉又是吐了一地，这次总算有时间弯下腰吐了。

没有腐烂的味道，那是因为能吃得一切都被吃光了，墙角没有一丝杂草，下水道没有任何小动物……都被吃了……

让我死吧……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楚凡凉脸色惨白，双眼无神，漫无目的的沿着下水道往前走，他不知都去哪，只是不敢停下，不敢遇到任何人……

为什么……他说得对，我这样确实是不会，别说做鬼了，估计连骨头都剩不下。

哈，哈哈，红袖，你有想过吗，有一天我会沦落至此……

好饿……好累……不，我不一样，我不是他们……我是……他们是……

算了，就这样吧。

楚凡凉不再顾及，一屁股坐在地上，闭上眼睛，也不知道会便宜了谁，哈哈哈哈……

周围一片漆黑，这恶臭闻惯了楚凡凉甚至觉得是在引诱他，有血肉的味道。

不至于，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