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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我想应该是没有食物的，不可能是阶级问题，他们……吃的如此自然……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真的还在人间吗……

我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吃与被吃，我不吃，我会被饿死，然后别人会吃了我……

那要是我吃呢？

下水道里比外面要暖和一些，楚凡凉把头靠在有几分滑腻的墙壁上，他还没有缓过来。

为什么？这可比直接杀了我要残酷多了，废了我然后流放到一个毫无……文明可言的地方。

复杂的人赢了，凭什么？

看来无论我在哪儿，我都不够强啊，这不，都要被吃了。

咚——

楚凡凉用后脑勺狠狠的砸了一下墙，然后闭着眼静静感受那份不断传来的疼痛和晕眩感。

你真是……不可救药，没有勇气在这里活下去，又不敢死。不敢活也不敢死的人，总要有个称呼吧？

闭嘴。

你真的是因为想要回去，再见到某人才不死吗？还是……死过一次之后就不敢再死一次了？

“闭嘴！”楚凡凉喊，声音不断地回荡在下水道里。

大口的喘息，我真不像样，自己都能跟自己吵起来算什么……

红袖……

他想着她的眉眼，风情与笑意。

再看看现在的你自己。

“小伙子，小伙子，还活着没？”

楚凡凉被人推回了现实。

“嗯？！你是谁？！”楚凡凉这才发现他的面前站了一个人，举着火把，正蹲下身看着他。

嗯，年纪不小了。

“……小伙子新来的吧？在这里的人都只有一个身份。你怎么在这啊？”语气倒是很和善，楚凡凉差点就开始怀疑之前他的经历只是一场噩梦。

“……我……还活着吗？这里是……人间吗？”楚凡凉答非所问。

你还真的关心这个，嗯，也是，我应该关心这个。

“唉……大家刚来的时候都会问这种问题，消息一好一坏，你想先听哪个？”

“好消息。”你这不对，不都应该先从坏消息听起？

我想怎么听就怎么听，而且……现在真的想听点好的了。

好吧好吧，你是有多想有个伴自己跟自己聊天……

“好消息就是小伙子你没死，这里的确还是人间。”呵，这还是好消息？老头说着说着还有要哭的趋势，真尴尬，我都替他尴尬。

“……这里是哪里？”楚凡凉有些急切的问，估计也是有伤心事，你能不能别这么婊。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死心吧，这里没人知道这是哪，我也从没听说过有人出去过。”老头摇头，这话说的倒是有点技术，说的就像这里是个什么大型的垃圾自动处理中心似得，啊，我是不是说对了什么？

“呼——那坏消息呢？”闭嘴吧你。

“坏消息就是你离死不远了，这没谁能长寿的，而且你过的日子绝对半死不活。”他居然说你会过的不如死人，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