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你是被追下来的吧？”老头看了你一眼，我猜他对你有所图。

“嗯……你想如何？”我应该还是能打得过他的。

“别紧张，我想说你不是一个人，我还有我的同伴们同样受不了地面上的……那种日子，所以我们在地下生活，我们的实力也不弱，这也是之前追你的人不敢追下来的原因。”老头说的很诚恳的样子，嘿，我发现他还真的是相当的斟酌字眼，他想拉你入伙，嗯，也不错。

“你想让我跟你走？”楚凡凉直接问了。既然都想到了，我不想浪费时间。

那你现在把时间留着干嘛？

“是，每个新人都是我们急需的财富。”老头承认得很痛快嘛，你怎么想？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他能图我什么？

你的用处，他肯定不认识你，刚才老头也说了，新人，那就是新人和老人的区别了，你比他们多了什么？

除了不熟悉这里的规矩之外，我还多了什么？

不可能是图你的色，这你可以放心，一个温饱都成问题的地方的人没那么多其他的想

法……说正经的，抱歉，我觉得跟精力和体力有关。

“你想要我做什么？”楚凡凉很费解的问。

“你来了就知道了，我保证不会害你。”他保证？

“这地方我虽然才来，但是我觉得应该不怎么相信保证。”这就对啦！

“小伙子……这很复杂，你只有信我。”他这是耍光棍了。

“好，我跟你走。”牛逼。

大不了一死。

别，你之前也是这么想的，然后就来这了，是不是比死要大点？

……

“你在这儿多久了？”路上楚凡凉忍不住问。

“多久？我也不知道，反正是下过很多次雪了。”老头估计甚至不太清醒了，对了对了，问问他，为什么这里的雪是粉红色的？

不是知道吗？

问问嘛。

“……这里的雪，为什么是粉红色的？”真乖。

“这地方挺大的。”他瞥了你一眼，“每个地方任何时候都在吃，血气太重了，我想你要是离远了看这地方估计常年都是笼罩在一片血雾中的，所以，雪还没落地，就已经是血了。”

他好像突然在回忆什么，“下雨的时候更好一些。”我觉得他的意思是下雨的时候就不用去愁水了，虽然是血水，呕，真恶心。

楚凡凉皱了皱眉，没有在说什么。

一段时间的沉默赶路。

“这里真的出不去吗？”你真不死心。

“出去？首先，你要回到地上。”这老头绝壁是在嘲讽你，看你一眼用那种老子要是知道怎么出去早出去了的眼神，弄他，弄他！

“怎么，你不想回去吗？”你别冲动，先等等。

“回去？我老了，之前我跟你说这里的人只有一种身份，不管你之前是什么达官显贵也好，杀人狂魔也罢，受人陷害也好，自我放逐也罢，只要来了这里，就都是——垃圾，我们是人类社会的弃子，一次性的废物，用过的炮灰。所以这里的人已经不再是人了，我们没有人活下去所需要的一切。”

“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