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有多少？”

墨凰想了想，答道：“九枚灵印。每一枚灵印又分裂成了许多个碎片。一共有多少么……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说话间，墨凰已经坐起身来，背过身去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

只露出洁白如玉的光滑背脊对着云烈。

云烈凑过去替她将纱布包上，一边说：“上一次没有得到梦魇灵印之前，你倒不曾说得这么清楚。只怕是当时你也不清楚吧？”

云烈将她前后所说的话一串，聪明的脑袋里很快就得出了一个结论：“你的记忆，是不是也在那些灵印里面。所以你才这么迫切想要将它们取回来？”

话落。

墨凰久久没有回答。

好半天，才用略显不甘心的语气说：“云烈，有时候太聪明了不好。”

云烈唇边露出笑意来。

这还是墨凰第一次用这么“挫败”的语气说话。

将纱布包好之后，云烈将墨凰的衣服披回肩膀上，笑着坐到房间内的桌边去，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说：“墨凰，说真的，咱们都已经是同伴关系了，有些话，早就不该对彼此隐瞒了。墨凰，我有一个建议你要不要听？”

墨凰穿好衣服，侧过身看云烈的脸。

“什么建议？”

“我们对天地起誓，互相坦诚，互相忠诚，如何？”

墨凰眉峰轻轻一挑，眼中露出惊讶之色。

她没有想到，云烈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对天地起誓？

意思是要她发灵誓吗？

这灵誓一发，可真就将他们绑在一起了。从此之后，他们就算远隔天涯，也永远不能背叛彼此。

她从不信任任何人，她怎么可能发下这样的灵誓？

墨凰下意识的摇头。

然而云烈却开口说道：“总有一天，你要学着相信他人的。你不可能永远孤身一人。既然如此，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我不要求你别的什么，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够信任彼此，仅此而已。灵誓一发，你便多了一个永远不会背叛你的同伴，这样岂不是很好？”

他知道墨凰不轻易相信人。

所以，他才决定下一剂重药。

灵誓一旦发下，他们绝对不会背叛彼此。

对于墨凰来说，或许也是一个比较容易彻底信任他的途径吧？

从前云烈并没有想到这个办法。直到无心用灵誓，向自己宣誓效忠。

墨凰怔怔看着他。

“……发过灵誓之后呢？”她轻声问。

云烈笑着说：“发过灵誓之后，我们便永远不会背叛彼此，我们将会成为最亲密可信的同伴。我从前不曾告诉你的秘密，我就会告诉你。”

“于此相对的，我也必须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你？”

云烈笑得仿若春日飞花：“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