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替她把办法想好了。一个夜黑风高的日子,一家子在帐篷里睡的人,都被杀死了。奴娃子那天看羊没在帐篷里,躲过了一劫。他连夜跑了,机缘巧合,入伙当了马匪。那些年,他托人一直打问谁把家人杀了。有一天终于搞清楚了,就是老爷的婆姨。不晓得谁告了密,她听说了这事儿,晓得还有了野种,不能留。她立马下令,全杀了吧,还是死了干净。
奴娃子瞅了个她回娘家的机会,把她捉了回来。他每天赤身裸体坐在她对面,跟她聊天,给她讲故事。三天过后,贵族女人主动搂上了奴娃子,两人欢好了七天。第七天欢好完,奴娃子一刀捅死了女人。”
讲完故事,马匪头子在他面前晃荡了两圈,赤条条睡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天一亮,后生就被关进奴娃子住的地方,有马匪过来指派他们干生活。
天一黑,他就又被扒光洗干净,赤身裸体绑在椅子上。马匪头子没一会儿就进到屋里,赤条条坐在对面床上给他讲故事。他坦然地说:“这叫坦诚相见,能说说心里话。你叫啥名字。”后生说:“我叫小星。”马匪头子不置可否地说:“小星就小星吧。今儿个讲个小后生的故事。说有个小后生看上了一个美丽的姑娘,那姑娘也喜欢小后生,两个人就好上了。可没过多久,姑娘嫁人了,嫁给了一个有钱人,只因为她爹为了多得些彩礼。几年过去了,小后生还是对姑娘念念不忘,他就瞅着那家男人出门的时候,找上门去。那姑娘已经有了娃娃,成了水蜜桃一样香甜的女人。女人对后生还有些情份,当晚两人就又好上了。恋奸情热,打那儿起,只要男人出门,两人就滚到了一搭。久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男人有次出门,不晓得为甚,当晚回来了。见到滚在一搭的女人跟后生,他上去就打。女人叫后生快跑,后生恶向胆边生,拨出把刀子,一刀捅死了男人。女人当场就傻了,后生咋叫她,她也不理会。
女人一白天都没吭一声。天黑了,她给后生烧了壶奶茶,做了些吃食,叫后生吃。后生吃完,两人又滚在了一搭。等后生消停了,女人掏出把刀子,一刀捅进了后生的身子。后生问为啥,女人说,串门子就是串门子,串得这么理直气壮,还真是少见。还想杀夫霸妻,你想得可美了,美死你。我如今是有娃娃的人了,你能对我好,也能对我娃娃好一辈子吗。你杀了我的男人,我杀了你,天经地义,有甚不对的。后生吐血而亡,死不瞑目。”
讲完故事,马匪头子在他面前晃荡了两圈,赤条条睡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天亮的时候,有个小匪进来,把他带进了奴娃子住的地方。后生就如同前两日一样,被指派着干这干那,谁一有个行迟走慢,就是几鞭子。
天黑的时候,他被小匪脱光洗干净,绑在了椅子上。小匪在他结实的身子上摸了两把,惹得他直瞪眼睛,逗得小匪咯咯乱笑。
过了没多久,马匪头子就拎着个酒壶,出现在他面前,脱光衣裳赤条条坐在床上喝酒,满嘴的酒气。他喝光了壶中酒,开始讲故事:“我们打下了一个庄子,庄子里有兄弟俩,硬气的很,骂骂咧咧的。我给哥俩讲了三个故事,哥俩毫无反应。我对哥哥说,你有种,有种就叫我砍了,一声都不要吭。哥哥说,头砍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有什么可怕的。只要你放了我弟弟,我在这儿任你砍,吭一声就不算好汉。我说,好。我叫人把他弟弟拉上来,站在哥哥跟前。哥哥没看一眼弟弟,扑通跪在地上,挺直了腰杆,强硬着脖子,立在地上。我接过一把缴获来的锋利大砍刀,一刀挥去,那头就骨碌碌向前滚去,腔子里的血,一冒三尺高。弟弟变眉拾眼,脸色都绿了,当场跪在地上说,我什么都愿意。我跟他好了七天,最后把刀子捅进了他的身子,淡淡的地说,你不值得你哥为你做任何事情,你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讲完故事,马匪头子在他面前晃荡了两圈,赤条条睡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天刚蒙蒙亮,那个小匪进来,把他带进了奴娃子住的地方。后生就如同前几日一样,被指派着干这干那,他一声不吭,人家叫干啥就干啥。
天黑定下来,他被小匪脱光洗干净,绑在那张椅子上。这次小匪更大胆了,在他身上敏感部位狠摸了几把,惹得他心浮气燥、心烦意乱,可又无可奈何。
过了没多久,马匪头子出现在他面前,脱光衣裳四仰八叉坐在床上,开始饶有兴致地讲故事:“有一个女子,在庄子打破之后,大庭广众之下,被一群野兽一样的男人侵犯了。眼看活不成了,就没人去理会她,任她自生自灭。那天,她正准备坐上花轿成亲。那天,她心爱的男人正在来娶亲的路上。听说了这事儿,他就不见了。那女子是远近闻名的栓整女子,那男人也是远近闻名的好后生。那女人挺了过来没死,可她听说后生不见了,就疯掉了,成了没人待见的疯婆子,在十里八乡游逛,讨吃为生。三年以后,后生回来了,纠集了一帮人,把那群牲口所在的山寨灭了,一个人离开了队伍。他回到了庄子,庄子里的人跟他说了这事情,爹娘叫他去把这门亲退了。后生没吭声,一个人悄悄找到了疯婆子,领着她走了。又是三年,两人抱着个娃娃回到了庄子,买了几亩地,盖了屋子,来年又生了个娃娃,一家四口过着平淡如水的日子。他们从不跟人主动拉话,在庄子里没什么存在感,日子长了,也就没人理会他们,甚至包括两家的爹娘兄弟。没过几天,庄子被打破了,早就听说过这两人故事,我就把两人掳上山,跟两人分别相处了十天。两人无动于衷,也不肯入伙。我把两人放下了山,这是我头一次心甘情愿放人。听说两人回到了那个庄子,继续过他们的小日子,我也再没去打扰他们。”
讲完故事,马匪头子站起身绕着他晃荡了两圈,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赤条条睡在床上,没事人似的,不晓得啥时候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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